2022年11月7日，广元市中级人民法院裁定终结四川广元启明星铝业有限责任公司（下称“广元启明星公司”）的破产程序。这起历时2年之久的破产案，历经艰辛持久、迎难而上的考验和挑战，终于画上圆满句号，实现了以法律伟力助企业新生的涅槃之变。

破产财产评估总价值达10.6亿元，创广元中院办理破产案财产评估总价值的最大记录；厘清5家关联企业资债权属，妥善安置企业800多名职工；主业子公司实现接续生产，推动全市铝产业链发展壮大，走上高质量发展之路……回首广元启明星公司破产重振一案，身后是一串串铿锵的足音和闪光的足迹。

“企业破产期间，政府、法院、相关部门、管理人通力协作，依法稳妥推进破产司法程序，有力推动重大风险化解，取得了宝贵经验。”广元中院副院长陈志谦感慨地说，这一备受社会各界关注的案件完美收官，不仅展现了广元中院维护公平正义的决心和能力，更是法院为地方经济保驾护航、提供法律依据的成功典范，实现了政府、企业、出资人、职工、债权人“多方共赢”的良好效果。

响应——把法律服务社会的崇高使命高举头顶

“中国绿色铝都”——这个响亮地称号在2022年6月，由中国铝业协会授予广元经济技术开发区。

刚刚召开的市委八届五次全会，吹响了打造“中国绿色铝都”的冲锋号，将其作为广元现代化建设的着力点，广元绿色铝产业正向着发展定位高端化、生产方式低碳化、产业发展链条化的目标砥砺前行。

广元启明星公司正位于这片铝产业蓬勃发展的土地上。这座成立于2000年6月9日，已有20多年历史的老厂，是广元市铝产业发展的“见证者”和“亲历者”。那时，广元工业发展基础薄弱，可谓是“嗷嗷待哺”。经过科学系统研判，历经重重困难，启明星公司正式落户广元，主要经营范围为电解铝锭、合金锭及预焙阳极炭块、金属铝附属产品生产、批发、零售。

乘着省上大力发展高载能企业的产业政策东风，广元启明星公司一度辉煌无比。2001-2004年，5万吨电解铝续建工程、7万吨电解铝技改工程、12万吨阳极炭素生产线先后建成投产。2006年销售铝锭66718.174万吨，实现销售收入22.085亿元，实现各种税收37721万元，出口创汇8912万美元。

“电铝结合”之路上的繁花似锦，并没有维持太久。国内电解铝无序扩张导致市场低迷，加之遭遇宏观经济、自然灾害等因素影响，广元启明星公司持续亏损，陷入生死泥潭。然而，外因只是催化剂，内部经营管理上的混乱使得我市铝产业“鼻祖”千疮百孔。

——机构管理混乱。除控股股东外，其他股权出资人基本属于集合股权，背后有近千名隐名股东，很难查清出资人的准确身份信息，10多年未召开股东大会，董事会代行股东会职权，监事会缺位，监管机制严重缺失，实际控制人、经营层各自为政。

——业务经营管理混乱。实际控制人把控企业上游采购和下游销售环节，关联企业长期拖欠巨额货款，形成大量呆账，实际控制人滥用控制地位无序担保，企业生产设施设备严重老化，生产成本过高等原因，公司常年处于负资产运行状态，长期依靠财政补贴和输血勉强维持生产保障职工的生活来源。

——资金管理混乱。公司对外投资盲目，形成大量资产闲置，且无法在金融机构融资，长期拖欠电费和原材料价款，5家关联公司相互担保，债务危机四伏。

管理人出具的清算报告中，一连串令人触目惊心的非正常数据，无不表明广元启明星公司已从产业“明星”滑落成为我市工业发展的负累，其亏损破产的悲剧命运将不可避免发生。

新时代迈步新征程，新使命展现新机遇。经过30多年发展沉淀，广元铝产业在全省举足轻重的地位日趋明显，逐步成为西部地区重要的高品质原铝及高强铝合金供应基地、全国高性能工业铝材（航天航空、轨道交通）产业知名品牌创建示范区。

随着国家政策变化带来的“北铝南移”，我市较好的铝产业发展承载能力被持续放大。周边一个个大型铝厂如雨后春笋，以破竹之势不断发展壮大。广元启明星公司是否被弃之如敝屣？836名职工何去何从？这不仅仅是一个企业的难题，也是一个地方经济发展的“阵痛”。

2019年12月11日，广元国大科技有限公司因广元启明星公司不能清偿到期债务且资不抵债，向广元中院申请破产重整。要稳妥处置就要厘清企业的病症、难点，找到医治的办法。市委、市政府高度重视，及时启动府院联动机制，广元中院创造性运用司法智慧，协调市市场监管、人社、自然资源、公安等部门单位，以及人民银行广元分行、国家税务总局广元市税务局通力合作，积极参与企业破产全过程，为推动案件审理起到极大促进作用。

“府院联动机制聚焦重大矛盾问题，通过司法与行政的配合，推进企业破产处置等工作平稳高效进行，持续优化破产外部环境，畅通市场主体退出机制，以法治联动建设助推全市经济高质量发展。”广元中院民三庭庭长贺斌感触地说。

据了解，根据企业破产处置和破产审判工作需要，市政府和广元中院多次召开府院联动机制联席会议，听取企业破产处置情况报告、研究解决企业破产处置协调联动全局性事项；建立专题会议和调研制度，研究解决特定领域问题，形成会议纪要供各方执行，提升了企业破产处置“凝聚力”。

根据我市制定的《破产案件管理人机构编制及指定管理办法（试行）》，2020年3月16日，广元中院依法指定四川同方正（广元）律师事务所作为管理人。该律师事务所设立23年，是我市第一家合伙制律师事务所，因管理规范、服务优质、绩效显著，屡获省、市司法行政主管部门和省律师协会及有关部门各项表彰和荣誉称号，深受各界好评。

2020年3月27日，管理人正式接管广元启明星公司，启动破产重整程序。

破局---从破产企业的千丝万缕中提纲挈领

广元启明星公司破产的消息一传开，让每个关心广元铝产业发展和启明星公司未来的人都百感交集。

尽管四川同方正（广元）律师事务所之前在帮助企业重组、破产等方面有着丰富经验，但启明星破产案的难度和复杂程度，于他们而言也是一场挑战和硬仗。

“摸清破产企业基本情况，理清广元启明星公司复杂的股权结构、债务债权关系、历史遗留问题等，是后期拟定破产重振方案的关键所在。”该律师事务所负责人徐忠成谈到。

在广元中院的监督下，管理人正式接管后，立即对公司资产进行清理和调查。鉴于债务人资产庞大且相当复杂，专业性强，为查清企业的资产价值、负债及所有者权益等情况，管理人向广元中院申请选择专业评估机构和审计机构对公司资产评估、审计。

经评估，广元启明星公司主要破产财产评估总价值为10.625亿余元。其中，电解铝板块资产评估价值为8.86亿余元；阳极炭素板块资产评估价值总为1.43亿余元；中孚三工段用地资产评估价值为3170.69万元。经审计，该公司会计账反映的2019年12月27日账面资产总额5.49亿余元，账面负债总额10.161亿余元，账面所有者权益总额为-4.667亿余元。

办理这起广元历史上涉案标的最大的破产案件，管理人即便早有思想准备，但仍然超出预期，困难一个个接踵而来。

由于企业资金往来复杂，财务管理混乱，涉及的债权主体众多，债权审查确认工作难度巨大。“有的债权人不提交资料，有的债权人提交资料不完善，6名专业人员用了3个月时间才梳理清楚债权债务关系。”徐忠成谈到，在债权申报阶段，为给债权人更好地申报指导，管理人根据相关法律规定，制定了债权申报指引、债权确认规则，安排专门律师申报指导。

根据申报，共183户、219笔债权需审查确认，金额为88.18亿元。四面八方的债权人形成了一支庞大的索债大军，目标直指管理人，大有山雨欲来风满楼之势。

巨大的实物清点及债权审查量，让律师事务所的律师们在2020年4月-7月，基本上每天吃住在启明星公司，加班加点盘点数万件实物，审查每一份债权申报资料。不能因为个人困难耽误工作，这个大局意识牢固地树立在每个人的头脑中。

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3个月的集中审查，最终确认债权124户、136笔，金额为14.9亿元。

从申报的88.18亿元到确认的14.9亿元，70多亿元的差距，是每一份忘我奉献的结果，这给后续破产重整、清算、保障正常生产经营活动带来了“生”的希望。

事务所律师姜婷婷骄傲地告诉记者，他们是最让领导放心、最有团队精神的集体，没有一个人因为个人私事而耽误债权审查工作；他们也是最让债权人放心的集体，审查确认债权工作结束后，没有一项有争议。

理清复杂的股权结构、债权债务关系后，广元启明星公司破产路如何走，才能最大限度保障所有债权人权益，实现政治效益、法律效益、社会效益的最大化？

管理人根据广元市铝产业发展规划的需要，结合资产结构情况，制定“主业重整、辅业剥离”的重整思路。将破产财产分为重整板块—电解铝板块资产整体重整；剥离（出卖）板块—铝用阳极炭素生产线板整体出卖和非生产经营性资产分板块处置；迁建板块—中孚三工段用地板块资产依法拆迁，对保障电解铝板块连续生产的空压气站、冷却水系统、氧化铝供料车间异地建设。

2020年7月，管理人在公开交易平台发布破产重整投资人招募公告，并定向邀请行业内有意向的生产企业参与重整。因电解铝生产行情向好，不少企业对启明星公司重整颇为关注。其中，新疆众和、重庆博赛、中信戴卡、中铝国贸等企业到启明星公司实地考察和尽职调查，管理人与各意向投资人就重整出资、期限、资金支付方式具体细节进行多次交流、谈判、磋商，并根据与意向投资人的判谈情况，制定重整计划草案。但由于各意向投资人均担心启明星公司或有的20亿余元债务问题，在最终时刻放弃重整，未能提交重整计划草案。

2020年12月7日，因未招募到合适的投资人，广元中院裁定宣告启明星公司破产。

攻坚---给每个复杂难题拿出科学解决方案

事非经过不知难。虽然有了明确思路，但企业复杂的资产如何处置，职工稳定如何保障，迁建项目如何实施，都成为广元启明星公司破产过程中绕不过去的难题。

由于没有先例可循，首先遇上的就是破产资产处置的问题。

“根据资产特性，我们将启明星公司资产分为电解铝、阳极炭素生产线、非生产经营性资产、中孚三工段用地四个板块进行处置。”徐忠成介绍，前三个板块委托拍卖公司依法公开拍卖；中孚三工段用地的资产处置问题，为满足市政府铝产业规划调整，同时保证债权人、债务人等各方合法利益，则按照资产评估价值协议转让。

结合广元铝产业发展规划及企业的特殊情况，拍卖前保障电解铝板块安全生产成为此时的“必选项”。

原来，2019年9月12日启明星公司将其电解槽等生产线经营资产整体租赁给博元公司生产使用，租赁期限为2019年9月12日起至2022年12月31日止，年租金为2920.5万元。因租赁协议合法有效，终止合同会导致生产设施出现巨大经济损失，损害债权人利益和影响职工就业。

因此，在广元中院的监督指导下，管理人决定继续履行合同，保障博元公司正常的生产经营活动。但随后又收到国网供电公司提出的“确认共益债务”要求，否则停止为企业生产供电。

为保障博元公司的正常经营活动，保障资产价值最大化，维护社会稳定，管理人与国网供电公司、承租人之间多次交流、沟通、论证。2020年7月13日，广元中院确认国网供电公司新增电费为共益债务，同时与其达成协议由承租人采取预购电的方式交付电费，以保障各方利益，实现破产企业在重整和清算阶段的正常生产。

企业能正常生产，职工稳定才有保障。“2020年，企业进入破产重整阶段时，还有980名职工与企业存在法律上的劳动关系。”在徐忠成看来，如何安置这些职工，不单单关系到企业能否顺利实现破产重整、清算，更关系到广元的社会稳定。

“从成为管理人那天起，我们就把职工安置放在首位。”徐忠成介绍，为保障企业连续安全生产和职工岗位稳定，管理人在制定拍卖方案时，将“接收现有职工”作为竞买人拥有竞买资格的前置条件之一。

然而，只是保留“岗位”，还远远不足以打消职工的顾虑。“企业拍卖了，我们能不能顺利拿到‘买断’钱？”“像工伤这种遗留问题能不能得到解决？”……听闻企业即将破产清算的消息，职工们不安的情绪渐渐滋生。个别别有用心之人更是利用职工对破产知识知晓不多，刻意搅动大家不安的情绪，企图阻止破产的顺利进行。

为争取职工支持，管理人第一时间开展包括《破产法》在内的相关法律条文宣传。制作法律展板、召开企业破产法律咨询专题会议、开展法制讲座、分发上千份法律资料、派20多名律师3次现场为职工集中解答有关法律问题，在长达1年半的时间里每天安排4名律师10小时现场值班，接待职工上访信访……渐渐地，越来越多的职工开始理解并支持企业破产。

“只有取得职工的支持，破产清算的一系列程序才能顺利走下去。”管理人中负责职工劳动关系清理的律师雒缨说，在法律和政策宣传期间，管理人还成立维稳组，在职工中选择信息联络员，第一时间反馈沟通职工意愿，以便管理组对个别重点人员进行“一对一”法律帮扶。

针对原企业部分高管人员企图通过信访、堵门、贴大字报、威胁等手段终止破产程序，管理人在做好职工宣传的同时，与高管团队逐一谈心谈话，并积极争取地方党委政府的支持，采取司法手段对违法分子依法打击，追究其违法行为。

随着破产清算的推进，为支持广元铝产业发展规划的调整，需将启明星公司73.9亩的土地使用权整体出让给中孚公司作为三工段建设用地使用。然而，拟调整的土地上建有空压站、冷却水循环系统、氧化铝供料车间、成品厂库、职工食堂、工艺车棚等保障电解铝板块生产所必须的配套设备，不能停产，必须先建好配套设施设备才可以拆迁。此外，该宗地上还有5家承租企业所修建的厂房和办公楼等需要拆迁补偿。

拆迁，一直是各部门的“大难题”，对管理人而言同样如此。由于5户承租企业在租赁土地上分别建有地面建筑物和投资有生产设施设备等，拆迁工作就变得更加艰难。

为此，管理人安排专门的团队负责拆迁工作，与各承租人开展多轮谈判、协商，期间顺利与部分承租企业达成补偿协议。对多次协商未果的情况的，则及时诉讼，安排专人加强协商调解的力度，制定合理的补偿方案，以彻底解决拆迁中的难题。

而对于启明星公司需要迁建的部分，管理人则建立专门的项目班子，分设项目管理、合同管理两个小组，对设计、监理、地勘、施工、审计、材料供应单位采取比选、招投标等方式产生，明确相关的责任主体，各项工作顺利展开，有序推进，目前已竣工验收并交付，正在办理结算。

同时，管理人入场后，还花费近1000万元对垃圾填埋场进行升级改造，做好周边防渗透处理和环境监测，并对之前臭水横流的路面进行绿化覆盖。现在企业环保问题得到根本性解决，连续两年环保达标。

重生---破产拍卖让企业获得新生

12月21日，记者走进企业铸造车间，滚烫通红的铝水源源不断地从电解槽流出，机器发出的轰鸣，奏出企业生产“最悦耳的交响”；工人在加料、传送、冷却等操作台前挥汗如雨，一块块银白色铝板锭，在生产线上自动码垛打包后，被送到库房列阵以待，即将运销外地……

火热的生产场面，“火红”的日子，是原广元启明星公司职工张淑行梦寐以求的——相比几年前濒临关停的惨淡，这里在经过拍卖后，更换了股东和名字，今非昔比。

拍卖是破产清算的重要一环，拍卖的价格直接关系到资产价值的实现。根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企业破产法》第一百一十二条之规定，变价出售破产财产应当通过拍卖进行。

根据资产特性，管理人将广元启明星公司资产分为电解铝板块、阳极炭素生产线板块、非生产经营性资产板块、中孚三工段用地板块等四个部分进行处置。

为实现资产价值最优化，管理人放弃了全面推广的方式，选用定向营销的策略，组织了一支专门的招商团队，采取线上线下推广相结合，制定详细的宣传推广方案，与潜在客户定点联系，前后接待了20多家企业和个人的考察。在拍卖机构的选择上，管理人通过摇号和比选相结合的方式进行了审慎决择。

然而在第一轮拍卖时，由于竞买人串标，导致流拍。管理人迅速吸取教训、调整思路，制定了详细的保密计划，确保竞买人竞买前没有串标的机会。“不打无准备之仗。我们还专门研究了那段时间市场上电解铝价格走势，就是为了在拍卖当天卖个好价格。”徐忠成表示，第二次拍卖时间比计划推后了两周，就是看准了那几天电解铝价格一路上涨。

最终，经过两次公开拍卖，电解铝板块财产变价溢价约40%，以12.25亿元的高价成交。中商国宏科技有限公司竞拍成功后，立即成立了广元弘昌晟铝业有限责任公司，作为企业调整产业结构，布局绿色水电铝及铝产业链所迈出的重要一步。

阳极炭素生产线板块资产由广元弘昌晟铝业有限责任公司以1.05亿元的价格竞得；非生产性经营资产通过公开拍卖的方式处置价值为573.37万元；按照3200.15万元的资产评估价值协议转让中孚三工段用地，满足了市政府铝产业规划调整，同时保证了债权人、债务人等各方合法利益……截止2021年8月20日，经过公开拍卖或变卖，广元启明星公司的破产资产除位于程度上的1套住房和5个车位以外，其余资产已处置完毕。

曾经的启明星，如今的弘昌晟。崭新的大门，13个银色大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车间焕然一新，220台电解槽全部翻新，冷却水系统、空压站、打料车间等全面建成，干净整洁的厂区里，身着统一服装的工人们洋溢着积极向上的“精气神”。“启明星的职工，我们全部接收，无一人失业！”广元弘昌晟铝业有限责任公司财务总监刘春强的话语坚定。

企业破产清算后，部分破产财产用以清偿职工债权，共计1.534亿余元。其中，职工社保、住房公积金全部补缴；职工经济补偿全部发放到位；职工集资款利息全部清退。在刘春强看来，人心稳了，企业发展才有劲儿。

绝处逢生，必须脱胎换骨。电解铝企业属于高载能企业，制造成本约35%是电。得益于广元市委、市政府和广元经济技术开发区的不离不弃和大力支持，广元弘昌晟铝业有限责任公司享受到较低的电价政策，电费成本大大节约。同时，还开辟“绿色通道”，主动上门为企业建设和发展提供优质政务服务。

“良好的营商环境，增添了我们扎根广元的信心。”刘春强颇为感慨。政府“金牌”服务护航，弘昌晟砥砺前行。我们将拓展延伸产业链条，着力发展铝基材料产业，逐步形成铝精深加工型生产企业，促使产品单一的结构向多元化转型，构筑企业新形势下的新优势，力争在3至5年内进军百亿级企业。

勇破敢立，腾笼换凤，这颗曾经暗淡的“启明星”擦拭掉尘埃，踏上一段新的“铝”途，必将在嘉陵江畔闪耀出新的光芒。